7.11.2007

Graphic Designer : Doze Green

如假包換的紐約客,塗鴉和Hip Hop的先鋒之一。1974年正值少年,就開始在住家街坊塗鴉。兩年後,征戰紐約地下鐵車廂。他在車廂上的神來之作,很快吸引當時成軍已第二代的Hip Hop天團 Rock Steady Crew成員們的注意。便把他拉到團裡一起玩樂。Rock Steady Crew是早期紐約非裔美人Hip Hop文化圈裡非常重要的團隊,成員組成包括眾多DJ、MC、塗鴉藝術家和街頭舞者。他們一干人,是最早開始跳霹靂舞(break dancing)的團隊。之後,還有影像工作者為這群Hip Hop先鋒們拍攝多部電影如:《風格戰爭》(Style Wars)、《街頭舞士》(Beat Street)、《霹靂舞》(Breakin`)、《霹靂舞續集:電子波卡洛》(Breakin` 2: Electric Boogaloo)。也使成員們從地下文化躍升成為家喻戶曉人物,八零年代,他們時常受邀到歐洲表演,進一步影響了歐陸從美術、音樂、舞蹈對Hip Hop文化的雛形發展。Doze Green對這段風光往事並不多提,只說不過就過了段瘋狂有趣的歲月。他略帶感傷的說,到了九零年代很多那時Rock Steady Crew好友伙伴,多因為吃藥過了頭或是被槍斃命亦有大半蹲苦牢,看著朋友的凋零叫他不勝欷噓。另外,同一般有名團隊一樣,Rock Steady Crew漸漸產生質變,新加入的成員有些令他不對盤。又加上紐約當時執政的市長,對地下文化欲除之而後快,落得乾淨。他在九零年代中期,曾移居到舊金山去,開展另一番視野。

Doze Green也是最早由街頭作畫轉到畫廊賣畫開展的塗鴉藝術家之一,他提到:「在畫廊展畫,是一個新的里程。對我來說沒啥差別,反正,我就是在畫畫嘜。我想只要我還能動就一直畫下去!」不過他的畫風,近年漸漸轉變,原因是長年用噴漆作畫,吸進不少化學物質,身體狀況出問題,他懷疑肺大概沒剩多少功能正常使喚。所以,九零年代中期以後,他丟到慣用的噴漆罐,改提畫筆與油漆刷作畫。但最重要的原因很有趣,他說搬到舊金山那一陣子,還是喜歡辦趴地找一堆人玩樂啊,由於空間通常在室內或地下室,DJ一邊放歌,他一邊即興作畫,若是等到噴完一幅作品,大概人也走光了,因為噴漆罐的氣味實在不能入鼻。於是,他從善如流改變作畫材料,要大家玩得健康愉快點。

‧英輪敏感印象

當Doze Green聽著DJ放嘻哈樂隨節奏搖擺,在舞台向畫布上揮撒著鋪陳的底色,吸引眾人喧嘩的目光,SheOne則不急不徐端著一杯威士忌加可樂,靜靜地在後方戶外咖啡座手捧著隨身必備的小畫冊塗鴉。我找了個他停下筆來的空檔,問SheOne:「這是為今天塗鴉畫作打稿嗎?」他微笑答我:「不是,我只是隨手畫,嗯,我畫畫從沒預設過草稿。反正,不想那麼早上台,正在等著這個環境給我一些靈光呢!」接續訪談中,這位倫敦土生土長的藝術家,接續著街頭噴畫的話題。「打從有記憶開始我就在畫畫了,大概是那種給我一張紙和一枝筆,我就會非常安靜的沈醉在自己世界中的小孩吧!到現在都還保留著孩提到長大時的畫冊,有閒有興致的時候,還會把它們全部搬出來仔細檢閱品味,親切地像在跟老朋友說說一般。按圖索驥,還可以追朔各個時期畫風的改變和受哪些風潮的影響,蠻不錯的。」他說。

八零年代中SheONe年紀尚輕,常跟一堆DJ、做音樂和其他噴畫家一起混,也正式進入街頭噴畫的領域。自由不羈地,在街頭壁面上鑲繡上自己的名號和作品,這也變成一般人對噴畫的想像。他說:「我受紐約那時正興盛的街頭噴畫影響極深,1984年開始在街頭、車廂、室內室外作畫。剛開始大家都想試試啊,所以總在比較不起眼的地方試畫。我是不知道別人怎麼想,個人的經驗是越畫野心也益發風發,興之所至街面牆壁畫作也越便越大!」雖然他承接紐約一派街頭塗鴉風格,比較特別是,他並沒有全然懷抱繼之而起的Hip-Hop潮流,對於嘻哈音樂沒多少熱情,倒是在重金屬和電子樂裡找到畫畫體己良伴。

後來,他也和其他伙伴入侵癈棄倉庫或是廠房,在室內作畫壁面上開工,畫著噴著一時間偌大的空間也順勢變成現場LIVE的工作室,有時人多一起就開免費趴地。他表示:「在室內玩有不受風吹雨淋的好處,作品陳跡時間也會長點。不過,大半時間我都是獨自一人帶著材料,閒晃到臨時專屬工作室去,專心往牆上噴出自己想要的畫面。」他還附帶說,自今最滿意的作品還在倫敦某個荒蕪的工地裡,除他之外,大概還沒人發現過。「Frieze Magazine 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我的作品是抽象派式的藝術作品,大體上說來,這位作者說中了我的宿命。我的鬼魅印象般畫,是作畫當時的存在感與飛度的片刻;參雜些微憂鬱和節奏混合之下的產物。靈感也許來自少年時胡亂寫的一點字句,對已逝去時代的模糊印象,幾張聽爛的LP唱盤,想丟棄卻又保存下來髒髒的購物袋…等等不一而足。總得要臨到現場,看什麼東西正在我身體裡起化學作用,才是下筆當時最佳的主角。」SheOne悠悠道來。可一開始絕意要靠此行為生,是非常不簡單的生涯。回憶起十年前還沒被人賞識的苦日子,簡直難過到不想多提。「我可是整整畫了十年以後,才真正確立了屬於自己的風格,可以在牆面上自在無束完整的敘述我想跟觀者說的一段故事,這種感覺是極其珍貴的。」他說。

SheOne早期在過著苦哈哈日子時留在牆上的作品,漸開聲名,成英倫派街頭塗鴉先鋒之一,漸漸地就有人邀約他做現場的Live Show也有藝廊請他開個展。「倫敦物價嚇人的高昂,有了這些邀約日子比較好過。你問我,在公共空間牆上留下自己的作品,是不是像一般青少年出於某種憤怒或是愛現的心態?我想都不是,我早過了愛出風頭耍酷的年紀,情緒並沒有那樣高張憤慨,各種型態的噴畫只是我使用的素材與媒介。所以,轉入畫廊空間展畫,對我來說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。我熱愛旅行,能參加巡迴演出也很好啊。能有機會接受跨國企業的資助藝術創作也很棒,無後顧之憂的專注創作。尤其,Royal Elastics是很上道的贊助廠商,他們真的就給你錢,實實在在地幫助藝術家,不多過問作品,十分尊重藝術創作,也沒有一堆雜七雜八的規定,反正,你愛怎樣做就那樣呈現,全無壓力。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嗎?」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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